劇情介紹
《刺激1995/肖申克的救贖》(The Shawshank Redemption)故事劇情講述在20世紀40年代末,小有成就的青年銀行家安迪因涉嫌殺害妻子及她的情人而鋃鐺入獄。為了自己沒犯過的錯被判終生監禁。
這還不是最慘的事情,在這個制度化監獄,存在著被默許的路西法效應,一群原本不是同性戀的囚犯,在獄方默許的情形下,恣意的選擇對象發洩自己性慾同時也滿足自己擁有虐待他人的權威,安迪就是他們的對象,但他運氣比較好,熬過一次激烈衝突後的毒打後,他的堅定讓這些人接下來沒有在碰過他。
在鯊堡監獄(The Shashank)中,他和一開始最看衰他的瑞德成為交心的好朋友,藉由萬事皆可達的瑞德協助,安迪在獄中重拾他的嗜好,和其他獄友互動,逐步走出被冤枉的心理牢籠,更進一步利用他財經專業,當上了典獄長的得力助手,得到了一個改善自己和同儕們的待遇的機會,在漫長服役期間他找到了自己的志業-擴充圖書館和教育獄友幫助他們考取文憑。
或許可以說總得找個目標,但安迪在這些舉動當中,似乎找到救贖,也找到屬於自己的自由。印象深刻的一個場景,他逮到一個獄警去方便的空檔,把廣播室據為己有,拿出莫札特的費加洛婚禮放到播放機上,把全監獄的廣播打開,讓女伶的高音響徹雲霄,喚醒整個鯊堡監獄,瑞德的口白為了這個自由做了最好的註解 :『It was like some beautiful bird flapped into our drab little cage and made those walls dissolve away, and for the briefest of moments, every last man in Shawshank felt free. 』
隨後,安迪的下場就是關禁閉兩個禮拜,而在獄警即將衝進來帶來鐵定少不了一頓海扁,有那麼一刻,安迪躊躇著是否該停下這大逆不道行為,微微顫抖著慌張,他突然將音樂旋鈕轉到最大聲,躺在躺椅上,享受著短暫的自由。
年輕又活力充沛又衝動的湯米一出場,讓鯊堡監獄注入新活力,幾乎任何人都喜歡湯米,當然安迪也包括在內。雖然討人喜歡,但是年紀輕輕就反覆入獄,似乎有成為一個逐步墮落靈魂的隱憂。但為了剛出生的女兒,湯米想要力圖振作,尋求安迪協助來考取學歷。但有個羞於啟齒的問題他必須克服,也就是--湯米一直都是個文盲。其實湯米一旦在學習下定決心,他各種小聰明其實並不是空穴來風,讓人不禁懷疑,如果這個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有良好的環境有耐心的老師處理他的衝動問題,發現他的優點,他有必要繞一大圈來鯊堡一遊才開始學會寫字考取中學學歷嗎?
湯米對安迪來說,就像是個從來沒機會擁有的孩子,能在雙鬢斑白的年紀有機會能夠看著這個孩子從一張白紙的文盲蠻牛,得到這樣成功,在這個黑牢中是個令人心暖的救贖,但想不到戲劇化的是,湯米逐步瞭解安迪的故事後,發現原來殺了安迪太太的真正兇手。
以前和湯米待過同個監獄,而且還是個超級大嘴巴四處放送他幹過的案子。湯米不但是心靈的救贖,似乎也快成為真正可以幫安迪洗清冤屈的救星了。但在黑心典獄長的盤算,安迪幫他洗了不少黑錢,不可能放他離開更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秘密可能被公開,於是典獄長隻手遮天誘殺湯米,把出言不遜的安迪關禁閉一個月,來挫敗他驕傲的希望。
禁閉總算結束,安迪繼續幫典獄長洗錢。有天消沉的安迪臉上閃爍著希望的光,對著瑞德述說夢想之地的故事-芝華塔尼歐-沒有記憶的溫暖之地,要求瑞德出獄後(當時瑞德已經被假釋駁回兩次),務必到某地點取出安迪的東西。這種絕望的希望,加上似乎是最後的請求,實在令人擔心是否安迪即將想不開自殺,隔天早晨,令人意外的,安迪憑空消失於鯊堡監獄的囚室中。
早在安迪剛入獄不久,他早就開始慢慢地對著囚室鑿壁,天曉得他什麼時候就已經把這條通往自由的道路理出來,但似乎卻在鯊堡監獄中幾乎令人失望的不需回顧的時候,才選擇離開。
對照於裡面很多被機構化的犯人們-像是假釋出獄反而適應不良自殺的圖書館管理員布魯克斯,安迪從來沒有外顯過他對於鯊堡監獄的依賴,但在裡面可以完成這麼多志業,很難輕易斷定他的離開是毫無眷戀的。
電影最著名的場景正是安迪穿牆而出,進到污水道裡面,和所有污穢骯髒一同排出至溝渠裡,老天很夠意思的幫他下了一場大雨,安迪拉開身上的囚服洗淨身上的污穢,在大雨中張開雙手,一句話都沒說卻讓自由與你我心中強烈共鳴著。
最終,瑞德第三次假釋聽審,不再像之前的卑躬屈膝,迎合委員的喜好,當委員再次問了老梗問題 --你覺得你已經改過向善了嗎? (Do you feel you've been rehabilitated? ),瑞德的回答,或許可以寫進假釋教科書,又或者該是對於獄政系統聲稱監獄這樣監禁一個人的自由又只有不斷勞動毫無教育系統(記得嗎?這部電影裡面的教育系統是安迪隻手建立)的製度可以令人改過向善的最佳諷刺:
委員: 你已經改過自新了嗎?
瑞德: 改過自新? 要讓我說...我根本不懂那是什麼。
委員: 就是重返社會。
瑞德: 這我懂,年輕人。但對我而言,這對我來說只是個虛構的字眼,像是政客發明的詞彙,使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以穿著西裝和領帶工作。你到底想了解什麼?我後悔犯罪嗎?
委員: 你後悔嗎?
瑞德:我沒有一天不後悔的。並非受懲罰才後悔。我回首前塵往事: 那個犯下重罪的小笨蛋,我想和他溝通。我試圖講道理讓他明瞭。但我辦不到。那個少年早就不見了,只剩下我這個垂老之軀,我得接受事實。
瑞德:改過自新? 狗屁不通的詞,你蓋章吧,別浪費我的時間。老實告訴你,我他媽的不在乎。
委員最後核准假釋,四十年的牢獄生涯就此結束。也同時結束了瑞德這輩子唯一最習慣的穩定生活。出獄後,所謂的改過向善的生活,被安排到和布魯克斯一樣的超商收銀員的工作,戰戰兢兢,卻不知為何的生活,也讓瑞德差點步上自殺後塵。幸好他想起好友安迪逃獄前的囑咐,讓他在窗口買了指南針而非手槍,前往安迪所說得地點,在輾轉的前往溫暖的樂園- 芝華塔尼歐,拂面迎來一個熟悉帶點陌生的面孔,安迪,一抹微笑,一個擁抱。